鹤青

好忙又没时间码字了

【璧衡】东宫二三事

*太子侍读×太子


(1)初见---琼林苑内春上春,木屏风后人外人

章和十三年初春,正是乍暖还寒之时。然寒意不入帝王家,琼林苑四面皆挂起镶金薰笼,轻烟袅袅,偌大的宫殿俨然一个暖阁。

蚬木大门雕龙绘凤,隔开截然不同两幅光景。殿内人影忙碌匆匆,殿外春色惬意正好。新科进士皆由内侍省领着立于门外,金榜题名风华正茂,一片御赐红袍熠熠灼灼。

连城璧身着进士袍,腰佩玉鸾带,宽肩细腰,显得挺拔。他侧目而视,东北角矗着高高一座孤亭,赭色底座灰廊檐,偏生不用琉璃瓦,在一众金碧辉煌中独树一帜。

进士允许在苑内走动,连城璧告了朋友,只身一人去寻。

曲径通幽处,密叶掩春光。

孤亭坐落背阴处,光线不甚好,即使走近也看不真切。连城璧提袍登上白玉石阶,才发觉亭子中央立一卐形屏风,上面阴刻西湖花鸟云云。屏风虽薄,却划开两个世界。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似有人欲以手拂弦,摩挲间有将发未发之势。

连城璧想一窥究竟,便伫在原地不动声色地等待。未几,屏风后琴音渐起,如一阵清香细细软软袭人而来,不动声色地先酥了人筋骨。连城璧听得入迷,不禁动了些寸,鹿皮靴擦在地上,发出一声细响。屏风内琴音截然而止,连城璧恍过神来,暗道不好,心知被发现,但不敢轻举妄动,遂停滞脚步,揣度那人动向。过了少顷,那人一语不发,既不亟于送客,也不欲相迎。

连城璧先发制人,道:“遥见孤亭独秀,又闻琴音动人,一时忘却礼数,叨扰,叨扰。”

话音未落,屏内人接道:“春盏盛清酒,锦衣上高楼。在下欲折柳,不知君愿否?”嗓音清澈澄净,似江南拂岸春柳,不大,却叫人听得心悦。

琼林苑有御赐春盏的习俗,而进士有身着锦袍,此情此景,不是新科学子又有何人?

连城璧亦猜,今日能受邀赴宴,又可独享凉亭,不是高门望族,便是皇亲国戚。

思忖间,那人又开口,这回语调带着轻快:“来了便是客,不知阁下是否愿意屈尊赏光,小生以一曲相赠,也算会友。”

“鄙人,荣幸之至。”

 

(旁白:屏风后·千呼万唤不出来·音乐小能手·衡)

 

 

(2)独白

或许是麻木于冰冷的锦绣樊笼,一丝暖意捂不热他。但就像老房子着了火,即使仅有零丁火星,一旦势起便可燎原。

连城璧就是那场东风。


(3)夜谈

“那元若,我同你讲个故事,”连城璧从后面搂住他的腰,脸颊搁在颈窝里,“从前的从前,当太子殿下还叫面团子殿下时......”

  齐衡被这语气逗乐,觉得耳后温温热热的气呵得痒,却又要佯怒,便一个激灵躲到旁边,背对着他,“合着你在哄小孩呢。”

  连城璧眨眨眼,认了:“是了,那不然殿下又打算如何处置臣,扔池里喂鱼么?”

  齐衡懊恼地把脑袋蒙在被褥里,瓮声瓮气道:“连城璧你这个混球......”

  话中人忍俊不禁,看着被褥里鼓鼓囊囊一团,禁不住凑上前去,在那可爱的发旋上吻了吻,“我才发现啊,原来殿下是只纸老虎。一戳就破。”

  大抵是又累又酸疼,齐衡终于认了栽似的,肩一耷拉不动了。连城璧许久不察其动静,起先以为他还在和自己怄气,靠近了才听见平稳的呼吸声。他无声笑了,将人温柔地翻了个身,轻轻搂在怀里,就着厚被褥眯阖双眼。

  只有这个时候,久违的暖意重新涌上心头。他此生不复拥有快马轻裘的少年意气,却又能在风雨飘摇间觅得归宿。或许也应了那道人所说,上天总不至于如此薄凉他。

  想到此处,不觉间将腰间的手紧了紧,“就如此过一辈子吧,元若。”

 

(4)新婚---喜烛双双结连理,被翻红浪翻...翻不动?

齐衡那厢杯沿方沾了唇,闻言手中动作一滞,一双黑亮的眸子把连城璧上上下下瞧了一番,这才温声道:“城璧文可登科摘探花,武能挥刀斩叛贼。朕都巴不得修了座金屋,好把人藏着,只许我一人看。”

连城璧哈哈笑着,猛地凑近,捏正他的下巴:“说这些不见面色改,皇上这几年功力见长啊。”齐衡被他捏得眯起眼睛,上下睫毛拢成一条墨线,在摇曳的烛光里轻轻地颤:“当然嗬(是)......”他囫囵应着:“竟(近)墨扎(者)黑啊唔......”

连城璧笑得发颤,顿时松了手,还没待齐衡喘口气,又借势将人顺到床榻上,手伸进他嘎子窝里挠,惹得齐衡上气不接下气,一双手在连城璧胸前胡乱比划,边躲边反击,呛着气笑骂:“一把年纪了!啊!净玩这么些劳什子!”连城璧反唇相讥:“孤掌难鸣,我看,有的人好像也乐在其中。”

齐衡一把扣住对方手臂,连城璧就任由他把自己拉了下来,两人在榻上嬉闹一阵,又转向别个话题不提。

 

(旁白:to哼哼:反攻难,难于上青天,新帝掩泪长咨嗟!)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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